前言

双十一强势来袭，一年一度的剁手季我们怎能放过，结果打开各大电商APP，emmmmmmm……这些不都是中文吗，为什么我有点看不懂？规则越来越复杂，商家看不懂，买家看不懂，万万没想到“厉害”的羊毛党还能从中“爽”到……

你有你的张良计，我有我的过墙梯

首先回顾一下过去，从2009年淘宝开展“双十一购物狂欢节”之后，国内电商一年一度的盛会惯例逐渐形成。发展到今天，玩的花样越来越多，参与其中的消费者也越来越多，其消费规模也在不断扩大，2017年双十一全网交易额竟然高达2539.7亿元。

但是在这样的巨大的流量背后，“羊毛党”很可能成为各个平台方最为头疼的一群人。 从曾经的疯抢优惠券到后来的 “垄断0元抢购”，在这些背后，都是一场黑产与平台方的安全对抗。

优惠券： “羊毛党”，大多采用群控软件+改码软件的手段，不断刷新移动设备的Mac地址，imei等手段，把已有的设备伪造成很多新的设备，从而绕过平台的监控，以此方式薅取电商平台的优惠。

这种情况给店家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，比如很多优惠券、满减活动一经展出，在“羊毛党的努力”下，不到半小时就会被哄抢一空。

“0元抢购”：当我们在迷思“为啥我总是抢不到”时，羊毛党们早就稳操胜券抢到手。他们背后大多借助机器批量操作，“人机大战”下普通用户自然难以招架。目前来说，薅羊毛中的技术思路大体一致，和之前差异不大。

羊毛党一次次的“擦边”，而各个商家、平台也不断解决，并且努力的尝试完善活动规则，提高平台的风控能力。比如在优惠券的设置上限定个人只能使用一张、再比如对于领取环节也适当增加了门槛……

但是攻防之路不会如此轻松就结束，在利益的驱使下，这些“羊毛党”似乎总是有空可钻。

蠢蠢欲动，黑产见缝插针

而今年的双十一的规则更加细(fu)化(za)，别怪消费者数学不好了，现在是就连商家都一脸懵……

万万没想到的是“羊毛党”不仅看懂了，还能薅钱！

以淘宝为例，今年开展“集能量瓜分红包”的活动，主要被包装为以下三种玩法：

① 签到：10月20日到11月9日期间，去预设的各个店铺签到获得能量值。

关键词：除天猫店铺以外，其他数个阿里系平台均可获得能量。

② 组队PK人气：邀请好友，最多组成5人战队。并在10月20日到10月31日期间开启PK。 邀请好友助力，每个用户每天最多可以给3个非自己所在战队的其他战队助力；胜方队伍可以获得能量池中的能量；Top11队伍获得清空购物车大奖。

③ 挑战奇迹：11月1日到11月9日期间，完成系统分配的任务，拉好友助力，将其历史双十一购买情况和淘气值计入战队任务，最终队员瓜分能量。

(关键词：无历史双十一购买记录或淘气值的用户无被邀请价值。)

简单来说，活动的基本逻辑就是是通过各种方式赚取能量值，最后支持100能量值兑换1元现金的游戏。特别的是，平台方在多个环节引入了“好友助力”。 一时之间，我们的生活变成了这样……

与此同时，羊毛党也坐不住了，各种互赞群群应运而生。

当然也由于平台方规则限制，一个账号每天最多只能为3支队伍助力。但是你懂得，除了想薅点羊毛之外，有些时候我们组队可是为了尊严而战。

于是，卖赞的行当黑产也没有放过，十点之后2元一个赞。这黑产未免有些黑了（黑产有点黑没毛病…），毕竟100能量=1元，而每天赞数最高的能量也不过288元起，很可能劳累一圈仅换来300能量=3元……

还不算完，还有各种引申出来的乱象软件，所谓的“双十一点赞神器”只有0KB……

黑产大军压境，电商平台何去何从

我们知道，近年来“羊毛党”的不断发展，我们不能将其定义为简单“占小便宜”的群体，而应该认识到其已经逐渐形成了一条庞大的利益链条。

而这其中，除了存在巨大的利益空间之外，更多在于他们不断的“擦边球行为”——难以划分的灰色地带。如何看待“羊毛党”的具体行为是否越界，可以从以下两个角度参考：

① 他们的交易行为是否属于虚假消费；

② 他们是否作弊，即有没有大规模恶意研发、使用相关软件、工具进行批量操作的行为。

比如后者，在法律层面已经给出了参考，2017年11月底，山西法院通报一起制作、销售黄牛抢购软件案件，3名犯罪嫌疑人分别被判2年、3年、3年有期徒刑，并处罚金3万元。这成为国内首起“薅羊毛”领域的入刑案件。

除了法律层面存在难点，在聊到“羊毛党”时，绝大部分企业也同样是苦不堪言的。虽然羊毛党会在短期交出一个“流量数据”相对好看的答卷。但是这样以投机心理为出发点的“用户”，难以留存；并且一定程度上损害了正常用户的权益；如不加以管理很可能出现“良币驱逐劣币”的现象，与活动初心相悖。更有甚者，很可能被“薅死”……

而未来到底该何去何从，在这场博弈中，平台方注定需要投入更多。为此，我们专门邀请到极验深知产品负责人王文达。

他指出，首先我们必须要认识到，对抗“薅羊毛”乃至所有的黑产，这都不是一件一蹴而就的事情。正如我们常说的“安全的本质是对抗”。也就注定与黑产的对抗将在一个持续的过程中进行，这世间不存在一劳永逸的安全解决方案。

就像我们此次讨论的“薅羊毛”，传统思维会单纯依靠在一个“登录/注册”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，但效果或许并不如人意。因为黑产除了从比较有技术含量的纯代码及数据逻辑角度出发，还有一大批手工薅羊毛者，其中集合“工具+大量人工”的方式，并且近年来产业链日趋成熟，不仅攻击手法是多样化的，攻击群体也不断变化。

所以重要的是除了纯粹的技术方案，还要构建起一种系统性工程。“尽可能的提高黑产成本，损失最小的业务资源”，这种思路看似“鸡肋”，但却是在注定长期的“消耗战”中最应当持有的态度。

一方面，我们注重当下的识别和判断，另一方面也要让安全策略拥有更长的生命周期。这意味着，简单的拦截不再是我们的最优方案了，因为这不仅白白浪费提高黑产成本的机会，更可能使黑产利用风控来“训练”技术。所以，建立长期的防御体系更为可取，在察觉异常时，做好长期的监控与分析，采取不同的处理方法，甚至尝试“迷惑”黑产，最终让黑产疲于应付不同的处理手法，消耗成本。

*本文作者：GEETEST极验，转载请注明来自FreeBuf.COM